【龙龄】一不小心就被当成Omega(一)
☆Alpha龙xBeta龄。
☆现代大学校园,天生有“味道”的Beta张九龄每天都会被人当成Omega。
☆he,ooc预警,甜文连载。
★B可以闻到A和O的信息素,但不受其影响。
★A,B,O智力存在差别,文中取A高于B高于O。
00.
人类对自己的主观理念深信不疑。
01.
漫无边际的绯红云霞铺满傍晚天空,由西沉落日牵动操控,此后那橙红遥远的巨大圆球将在城市中隐藏埋没于最高的大厦之后,或被乡村同样遥远的突兀高峰吞下山头。
“去什么大阪啊,我们学校的樱花够好看了。”张九龄撂下这么一句就挂断电话,通话期间不断有樱粉花瓣降至他的发顶,肩头。如雨飞花做了漫天霞光下飘转着翩然起舞的精灵仙子,跳一曲送别为那即将逝去的极致艳丽。
恍神间已有一人来自樱花树下,在距他不足一米的位置停下。面对面,视线交汇。
“九龄学长,”那人微微弓腰,递过来一个精致漂亮的信封,“我喜欢你,如果可以…请和我交往吧!”他的中文说得生硬,加之万年不变,俗套的立方乘以六千的日本乙女动漫都不屑再用的表白方式,令张九龄一时愕然。这不就是前阵子听讲座的时候坐他旁边那日本哥们儿吗,应该比他小两届,刚上大一。
被表白的人动了动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对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激动,“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棒的Omega,我……”张九龄不得不打断他光盘卡碟式的鬼畜语言,他轻揉眉心,问道:“你是Alpha?”
看对方点头,他又问:“我是Omega?”面前这位国际友人迟疑一阵,然后反问张九龄:“难道不是吗?”岂料他喜欢的学长摇头笑道:“还真不是,我是Beta。”
“不可能!日本小伙子终于抬头,睁大了双眼盯着张九龄,“那种令人上瘾的香草味,只要接近学长就能闻到,怎么会不是?!”
令人上瘾…张九龄忍住没笑出声,但十分不厚道地捂住了嘴,声音沉闷:“没办法。这个味道我天生就有,但它不是信息素,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让你误会了。”
张九龄身上的香草味,说是体味似含贬义,毕竟那味道真就如他的追求者所说那般——令人上瘾。换种娘们儿唧唧的说法,大概叫体香。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儿,活了二十多年的张九龄本人尚且搞不明白,既然不妨碍正常生活就随便它是什么吧,于他而言无所谓的东西也陪伴他到现在。
也正是这浓郁清新的味道做了张九龄与众不同的标志,试问除他之外谁人能有一件打娘胎里被完整带出来的东西,并且多年不变,经久不衰。当年张九龄出生,整个产房里弥漫的并非产妇限定微腥的鱼汤味,亦非初生婴儿产出自带的乳臭味。而是铺天盖地,擅自钻出病房门外,在医院楼道中肆意撒欢的几乎袭卷攻占成功侵略了所有人嗅觉的强烈香草浓香。护士拎起那时候还白白净净的张九龄,“恭喜太太,是个香草味的男婴。”随后一巴掌拍上他屁股,听到婴儿稚嫩尖锐的啼哭才放上小床……
显然,张九龄眼前这位日本Alpha原先对他抱有的一切美好遐想全盘崩塌的残酷现实之下。他十分牵强地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抱歉打扰了,”那不明笑意竟在张九龄的注视中逐渐趋向变态了,“那我可以,有幸…捏到学长的脸吗?”
哈?——这当然不行。
02.
表白事件以日本小伙的一句“再见了学长,我还是要努力地活下去啊!”而告终。土生土长的北京娃娃张九龄浸在俏皮懒散,儿话音多,戏谑讽刺的京腔罐子里长大,当真是头一回碰上这样的。他摇头笑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九龄为人正派,率性直爽,也善交朋友,从小人缘就不错,更不缺追求者。但他的追求者无一例外的都是Alpha,也都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把他误认成Omega。而这些人在张九龄坦然说出自己真实的第二性别之后就放弃了追他——这是什么狭隘的性别歧视主义。
这怎么能怨他,在当今社会Beta称为人类的大多数,物以稀为贵。各项能力都超出标准值的Alpha和生育能力强大的Omega将平庸普通,为工作而生的beta夹在当中,尴尬的不上不下。
考虑到传宗接代,A会选择O做自己的终身伴侣,而像Omega这种被全社会保护的弱势群体,那眼光也不是一般的高,择偶的首项要务就是排除B。所以Beta内销是一种大众走向,张九龄单身二十几年也十分正常,有些Beta干脆将一生都投入到工作中,始终未婚。
AO与B,大抵上就是伦敦温带海洋性气候的空气和北京温带季风气候的空气给每个中国人的印象差别,用矿泉水瓶子从英国兜回一瓶来卖能赚到人民币,可谁见过出售本地空气的?说白了人们并不清楚它们根源上差异的性优质劣。
周围环境中相对稀有的或不曾接触过的,总是奢侈得多。
A和O纵然是高档耐用品,B也不是生活必需品——至少明面上不是。
当然社会问题有的是人关注,张九龄仅对一切有关性别歧视的言论和思想表示嗤之以鼻。同时他纳闷从小到大误认他性别的人为什么不会把他误认成Alpha,他长得不像吗?
—tbc.—